第(2/3)页 筱薇恍若是一瞬间被人给拉回了人间,孩子们……还有孩子们啊! “没事了,我们……回去吧。”她说这话的时候,没有敢看一眼安逸尘的神色,拿了包站起来,预备离开的时候,安逸尘口袋里的手机却是响了起来,他呆滞的拿了手机挂断,却几乎是立刻就锲而不舍的又响起来。 筱薇忍不住看了他一眼,而花泽言却已经拿了她的大衣过来亲手给她披在了身上,而她却是怔怔的站在那里,不知如何举措…… 她真的知道她不是个好女人,一个好女人不会让自己的生活乱成这样一团糟,但是她也自问自己做事无愧于心,但却不知为何,要她这半辈子吃了这么多的苦,到头来,得深情如许,却偏偏是同时两处,要她犹如站在独木桥上一般,向前是悬崖万丈,向后是万丈悬崖,她真是不知道怎么办。 她又站了一会儿,眼底却是有些呆滞的望着不远处,若是爸爸还活着多好,他一定会有他独到的观点,也会有他最公正而又客观的看法,她若是拿不定主意,只要听爸爸说上几句话,或是静静的伏在他的膝上片刻,就会觉得整个人都沉寂了下来。 那么,若是爸爸还活着,他会要她怎么选择? 幸好这病来的巧,她也就拖着不愿意好,似乎只要一日不好,她也就不用再去面对这些! “筱薇,筱薇——”花泽言一下子推开虚掩的门,一眼看到她端坐在阳台那里,他才长舒了一口气,紧跟着秀挺的长眉却又一下子皱了起来,他几步走过去,弯腰就将她抱了起来,口中责怪,眼底却是疼惜:“你怎么一个人偷偷跑出来,快把我吓死了你知不知道?我就刚刚闭会眼,你怎么就不见了,真是不省心!” 他双臂紧紧的将她抱住,又腾出一只手将她敞开的领口掩好,口中又怪责了几句,见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,不免叹了口气,就不再多说什么:“我们回去吧,医生说你见不得风,要不然这咳嗽还不会好,你昨晚刚好点,前半夜都没咳,可不能再犯了。” 她默默点点头,出来的久了,身上被风吹的凉透了,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,嗓子里发痒,忍了几忍,却还是咳了起来,她慌忙捂住嘴,花泽言的步子却已经停了下来,他看她一眼,抿了抿唇,终是什么都没说,只是加快了步子向前走。 “阿泽……咳咳,我,我没事……咳咳……你不用担心我……咳咳……”筱薇一说话,却是喝了点风,咳嗽又厉害了几分,她咳的满脸通红,有些着急的看着花泽言越来越凝重的神色,孰料眼角余光微微一闪,却是忽然看到不远处楼下那里站着一人。 她不知,他什么时候过来了,又在她的楼下站了多久! 他目色幽深,似有千般的话想要说出来,却又生生忍住了一般,他手臂上凌乱的搭着风衣,内里的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,料峭的秋风里,他的额上似乎隐隐的有着汗珠,他站在离他们楼下数十步外的地方,只是紧抿了唇看着他们,确切的说,是看着阿泽怀中的她。 他的目光那样的深,那样的浓烈,似乎是带着无边雾霭一般将她重重包裹起来,要她避无可避。 咳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住的,她趴在花泽言的背上,捂着嘴看着安逸尘,而他自始至终没有上前一步,就只是那样看着她,却要她的心撕扯着一般疼了起来,花泽言走的很快,一转弯,他的身影就渐渐看不到了…… 她许久之后才低下头,捂着嘴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牙齿紧紧的咬住,她看到自己手背上大片大片晕开的水渍,她有些慌的伸手摸了摸脸,一片的湿痕,她这才知道,她竟是哭了。 回了卧室,花泽言将她安放在床上,糖糖端了药来,她一口气喝光,花泽言赶忙拿竹签扎了一颗蜜枣递给她,她接过来含住,却是屏息的感觉着楼下的动静,不一会儿,似乎听到了车子的引擎声,她心一紧,忍不住揪住了身下的床单,车子开动的声音渐渐远去,她整个人忽然像是被抽去了脊梁一般,倏然的软了下来,眼睛刺痛一片,她慌忙仰起脸来,花泽言站在一边看她许久,方才幽幽开口;“他在那里站了有一会儿了,我去叫他上来,他却执意不肯,只说看着你好好的就行……” “你别说了。”筱薇忽然打断他的话,房间里气氛怪异的很,她偏过脸去,深深吸了一口气:“阿泽,你不用说这些的。” 花泽言苦笑一声,弯腰将她被角按好,“好,你休息一会儿,我不打扰你了。” 第(2/3)页